目前分類:冬殤 (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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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攻城不知幾天了,風雪一直吹襲著北方的小城。一個外族的小城,攻城的目的不知為何,反正攻下來就對了。凍原裡,除了開戰的吵雜,什麼都沒有;銀白的大地早已污穢不堪。有雪,但乍看下,竟是鮮紅的;沒有生氣,除了一群不斷製造死氣交戰的人。  風吹得他衣袍微揚,惡臭繞在周圍;血的腥味在四周散也散不去,本來會噁心的也麻木了。忘了是第幾天了,元宵過了沒?想到在還沒有戰爭的從前,會高掛著紅燈籠,那是他未出生前的事了。大約也像血殷紅?第幾天了?算一算,應該是還不到元宵的,但對於時光的流動,他沒有感覺。好像過了一年、一月、還是一天?失去了對時間的期待,因為,他的時光早就死了。

  雪還在下著,鼓聲擂擂。當他揮舞長槍時,只出於本能;被他砍倒的敵人,似乎可以形成小山了。但第一次的那種悸動,已經沒了。他知道,過去的那個他、如雪般白的他,已經消失了;如今,舉槍的他,已如冬日的天際,灰暗而陰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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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風冷冽地吹著,雪在他身上覆蓋了一層又一層;臉上的汗珠凍結似的,呼出來的氣息白霧霧的。老兵的話一直在他腦中揮散不去。「想活下去的話,就殺人吧!」不想死就殺人、不想死就殺人……

  看著自己的手,染上了別人還是自己的血?殺人,他做得到嗎?想起那晚冰寒的銳氣,殺人是怎樣的滋味?把問題丟還給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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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戰爭想必很痛苦吧?至少他現在冷汗直流,口乾舌燥。站在陣中,只是一隊中的一人。感覺上,將領坐在馬上激昂的話語他聽不到,只見他們聲嘶力竭地吼著;風呼嘯而過,撕裂他的臉,一直猛嚥口水,一直深深呼吸。看著前方人的頭顱,突然覺得那只是絲線繫的人偶;手中的槍在顫抖著,好像站不穩似的,強風吹得他快要倒下。後來才發現,是他的雙腳一直在抖個不停,大概很冷吧。
  聲音勉強進入耳朵,跟著群眾揮舉武器,一片喧囂震動著他。將領手一揮下,於是他跟著大家向前奔跑,眼前一片黃土,還是白雪?遮蔽了所有視野,定睛一瞧,原來前方也有一隊人馬向他們直衝而來。他突然明白,這些人就是他的敵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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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校場的風很大,凍得他牙齒打顫,全身輕抖;只覺得已僵掉的手似乎不是自己的,還有那半倚在身上的長槍,重得更令他喘不過氣來。所有的行動不斷反覆反覆,背上的殷紅提醒著他,知覺尚在;可是,一切動作已非自己可以掌控了,彷彿是吊著絲線的傀儡。
  無意識地重複重複,風不斷灌入單薄的戎衣裡,但盔甲沉甸甸的,握不太住手中的槍,所有一切都在妨礙他的動作,以及每一次跟不上腳步,便落下的鞭子。忘了,今早的操練,他挨了幾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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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母親的叫喚聲,令他一震,他應了聲好,往內房走去。走了幾歨後,回頭望著那把塵封的長槍,那股寒光,灼灼地、刺痛雙眼。

  隔天,一如往昔,他到里長家幫忙。寒風依舊,冷冽地直打哆嗦,忙完了就提早回家,心想至少還能工作到明天,大概可以勉強度過新年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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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戰爭過了幾年,農村皆可見貧困百姓,無人有安平日子。若尚有衣可蔽體、能食些物已算萬幸,多數農家都是勉強度日,哪趕多做奢求?

  公告張示的那天是臘月二八,年關將近,沒有一絲的喜慶。家中除老弱,即婦孺;年輕的多有殘疾,力壯的早已成了冤魂,歸家不得。據聞,徵調的民兵年齡逐次下降,哪天十歲小娃上戰場,都不算怪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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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北方酷寒難耐,一望無際的凍原裡,寂冷無聲。凍原上一片狼籍,旗杆倒豎、刀劍四散、斷箭遍地,生命的聲音消沉。雪落,覆蓋在一群群面目猙獰的人們上,似一座一座白雪的山丘。靜,無聲;只有、飄落的雪。


  檄羽快傳,皇帝坐於上,表情不悅望著底下的人臣,挑眉冷道:「敗?那樣小城攻不下?豈有此理!朕不信攻不下,來啊!繼續調兵,非要將他攻下不可!」一大臣上奏道:「啟奏皇上,我軍損失慘重,實不宜再舉兵出戰……」皇帝喝道:「住口!若今日攻不下,日後我天朝威嚴何在?」那臣想要發言,卻立即遭到阻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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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一年的冬天特別冷,遠方的戰爭不斷,從不間息。
  公告張示的那天是臘月二八,年關將近,沒有一絲的喜慶。家中除老弱,即婦孺;年輕的多有殘疾,力壯的早已成了冤魂,歸家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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